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爱情来来去去,不过一个食字而已
1
乔苒再次见到俞新灿,是在她工作的婚纱影楼里,彼时的他,既是小老板,又是准新郎官。
其实早在几天前,店长就跟乔苒提过,“周末会有一尊大佛驾到,记得做好准备工作。”
只不过,当时的乔苒忙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细问那尊大佛的名字。因此,现在突然看到俞新灿出现,她震惊不已,最后因为紧张过头躲进了厕所。
这家“幸福影楼”是前两年才开的,听说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人,可她贵人事忙,来去无踪。所以除了店长,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她。
乔苒在这里当了这么久的摄影师,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老板有个儿子,而老板的儿子就是俞新灿!
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很小,小到一转身,就会撞见故人。
坐在马桶上思考了差不多俩小时,腿都已经麻了,乔苒才终于消化掉俞新灿就是小老板的事实。
她长叹一口气,计算着以后她应该以怎样面对俞新灿比较妥当?是敬业爱岗的好员工形象?亦或是偷窥被发现的跟踪狂故人?
算到最后却徒然发现,这事压根轮不到她来做主。一想到主权在别人手里,她觉得更加糟心了。
就在这时,隔壁坑位有人向她发来求救信息,“你好,我本无心打扰,但还是很想问一句,你那边有厕纸吗?”
询问的男声醇厚悦耳,乔苒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个鞭炮。
这是员工厕所,不分男女的!
所以刚才嘀咕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话,全都被旁人听了去,她欲哭无泪!
思索过后,乔苒决定装聋作哑,蹑手蹑脚地去开门,准备溜之大吉。
俞新灿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直呼其名喝住了她,“乔苒,你现在要是敢跑,那以后都不用在影楼出现了。”
噗通,像是平静的湖面掉下去一块巨石。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乔苒把手从门把上放了下来,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旁边坑位,因为惊讶,眼睛瞪得更大了。
隔着门板,她发干的嗓子憋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俞新灿?”
俞新灿能想象乔苒的惊讶表情,一向无波无澜的嗓音难得带了一丝愉悦,“是我。”
“……”乔苒再次石化。
半晌,她听到了一声无奈地低吼,“别发愣了,先给我递一下厕纸!”
2
若要追根溯源的话,其实乔苒第一次见到俞新灿时,场面也是同样尴尬。
因为父母的工作性质,乔苒从小就跟着他们全国各地跑,转学这事也成了家常便饭。
一开始,乔苒还对新的环境感到新鲜,时间一长,她却逐渐对这种生活方式感到麻木和厌倦。
所以高三那年,当乔苒跟着父母来到榕城,并插班到榕容城中学的高三(6)班后,她秉着一贯的做法,不参加班里的集体活动,不与身边同学建立朋友关系,在班里默默充当一个隐形人的角色。
如果最后要离别,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过分投入感情。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和做法,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乔苒甚至都叫不出班上同学的名字。
而她撞见俞新灿那天,并不知道他是班长,只当他与自己一样,是个饿到发慌,忍不住翻墙出去觅食的不良学生。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吃饱喝足回来,却发生了一些不可预料的状况。
站在围墙上往下跳时,乔苒没有按计划落地,而是意外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抬眼一看,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映入眼帘,并且他还完美地驾驭了一般男生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小平头发型。
少年微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抱着她,仿佛乔苒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那个,谢谢同学你侠义相抱哈,不过现在能放我下来不?”乔苒见他毫无反应,好心提醒一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俞新灿脸上表情有了些微松动,却没松手,“我不是故意抱你的,但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啊?”
“我看到你翘课了。”
“你是谁?”
“俞新灿。”
乔苒琢磨着这名字有点耳熟,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圈,终于把眼前人和同桌曾提起过的班长学神划上了等号。她惊讶地瞪大眼睛,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去。
但由于挣扎过猛,本来就偏大了一码的鞋子被挣脱掉地。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俞新灿盯着她那双破了洞露出脚趾头的袜子看了三秒,耳廓默默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他把手一松,乔苒就华丽地在草地上摔了个狗刨土。
被摔疼了,她的脾气瞬间上来,张嘴就是一声“我靠……”
可一对上俞新灿那张冷漠脸,乔苒又怂得一批,立刻来了个急转弯,改成了“我靠一靠这草地,真柔软。”
不知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心里就发怂,总觉得似曾相识。
俞新灿眉头微皱,颇有点嫌弃意味地说:“下次不要穿破洞的袜子了,不美观。”
如此尴尬的场景,乔苒脸上顿时涨得通红,跟涂了胭脂似的。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先挖个地洞钻一下?可又觉得她袜子破洞碍谁惹谁了?这不是没来得及补么!
牢骚的满腹在最后开口却变成了:“好的,你说的都对。所以班长你在这里等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俞新灿笑,“捉奸要在床,捉贼要当场,我过来充当人证,顺便捉你回去写检讨。”
“……”
乔苒怀疑俞新灿要么脑子不正常,要么就是闲得发慌没事干,否则,她没法理解他蹲墙角等一小时却只为捉她写检讨的奇葩行为。
3
那天放学后,其他人几乎走光了,剩下苦思冥想写检讨的乔苒和一脸正直不阿的监工俞新灿,以及稀稀拉拉在宣传栏出墙报的几个同学。
乔苒憋了“检讨”二字出来后,再无下文,咬着笔盖拧着眉,整张脸快要皱成一团。
半晌,她伸手在闭目养神的俞新灿面前晃了晃,小声提议道:“班长,要不这次咱就算了吧?”
俞新灿睁开眼睛,目光触及她那几乎空白的检讨书,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看你翻墙的熟练程度,竟一次检讨都没写过?”
乔苒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才没有人像你这么闲,专门来蹲点捉拿我归案。”
可这话她不敢说,而是装作态度诚恳地点了点头,还挤出一个微笑以示友好。
到了最后,检讨书是俞新灿写的,乔苒只是对着他的措辞照抄了一遍,签名画押,完事。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收拾好书包之后,乔苒礼貌性问了一句。
俞新灿把她的检讨书夹进书里,眼皮也没抬,回道:“暂时不行,因为你还要帮他们出墙报。”
“为什么?”
他罕见地笑了笑,眼睛清澈明亮,嘴里吐出四个字:“将功补过。”
乔苒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你不做也行,那我就把检讨书交给老师,到时的惩罚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有“师太”之称的班主任,乔苒刚刚燃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跟扎破了的气球一般熄了下去。她嘴角一抽,对俞新灿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给他下定义为:有病,无聊,死鱼脸,外加奸诈。
事实证明,这压榨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
俞新灿每天都能找到新的烦琐事务吩咐乔苒,比如让她帮忙领粉笔,帮忙收作业,帮忙扫卫生,帮忙策划班级晚会的表演节目……
乔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俞新灿这是在针对她。但费解的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俞新灿,为何偏偏只针对她?
她不过就是嘴馋了一次,偷跑出去吃了份拉面而已,既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杀人放火。乔苒觉得自己很委屈,而这种委屈还没人可以理解。
4
乔苒不敢正面“刚”俞新灿,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检讨书偷回来。这样一来,俞新灿没了要挟她的把柄,她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编排了无数借口,把俞新灿的课本,笔记本,草稿本通通借了一遍,几乎把扉页都翻烂了,也没有找到她的认罪证据。
倒是俞新灿看她一脸苦恼,晃了晃手中的新书,“这还有一本戏精入门大全,你需要不?”
乔苒被气得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真是谢谢班长大人喔,这么关心我们这些处于成绩底层的学渣。”
他眼底漫了一圈细碎的亮色,如同星子闪耀,“不客气,为同学服务。”
顿了顿,俞新灿告诉了乔苒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把你这种对待学习积极向上的态度向老师汇报了,老师感到欣慰的同时,决定给你安排一位成绩优秀的同学辅导你做功课,以表示我们对新同学的欢迎和关心。”
“那人是谁?”
“很不巧,是我。”
乔苒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没想到她捣鼓这么多事情,不仅没有摆脱掉俞新灿,反而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进一步陷入了他的泥潭之中。
自此之后,乔苒彻底被俞新灿套牢。
同桌许漾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看到乔苒天天被班长折腾得不成人样,她不禁纳闷,“班长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还能咋滴,肯定是心理变态,寻求刺激呗!”乔苒趴桌子上凄惨兮兮地抄他给的数学笔记,重重地哼了一声。
许漾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苒,平平无奇的脸,平平无奇的身材,平平无奇的怂包性格,“打压像你这样的,能有什么刺激可言?”
乔苒冲她翻了个大白眼,“你也跟俞新灿一样讨人厌了!”
其实乔苒也就表面看着老实罢了,背地里仍旧贼心不死。确定找不到检讨书之后,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搜集俞新灿的糗料,换取谈判资格。
于是,她跟踪俞新灿,除了男厕所没进去,其他地儿都逛遍了。
俞新灿的生活习惯非常老干部,每天早上在同一家流动推车买包子,一杯豆浆搭配两个肉包,口味从未改变。
午饭时间,别人争先恐后往食堂跑,而他总是不急不缓地踱步过去,也不挑食,剩了啥菜就打啥菜。吃完饭之后,再慢悠悠地踱回教室午休。
到了下午放学,他一般都是推着自行车从“饕餮街”路过,偶尔会进到一家小店,点上一份桂花糖藕,吃得一脸满足。
本来是打算偷拍他的黑料,最后手机里却存了两百多张他的美人图。而最恐怖的是,在翻看俞新灿的美人图时,乔苒开始会不自觉地露出猥琐的笑容。
完了,好像自己比他更变态了。
5
羞耻心只是促使乔苒产生了放弃跟踪俞新灿的念头,但真正让她停止这一行为却是源于一条狗。
那是入冬之后的一个周末,闲来无事的乔苒按照惯例吊了俞新灿的尾巴。
看到他买了一份桂花糖藕出来,她也和往常一样,偷摸着叫了一份打包。
白白胖胖的糖藕被糯米塞得鼓鼓的,经过熬煮,出锅后就变成了羞涩的红。这会儿被切成了厚片,整整齐齐地码在包装盒里,淋了金黄诱人的桂花糖,还没有凑近,已经芳香馥郁得令她鼻尖颤栗。
咬一口,入口软糯,神清气爽。
事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走在前面的俞新灿发现姑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瞥见乔苒捧着外卖盒子蹲在街边大快朵颐,早把跟踪他这件大事抛之脑后。
他眉头轻皱,脑子一抽就半蹲下来对着那条养了多年的柴犬说:“goodboy,看见那个偷吃的女孩没?帮我吓吓她,但切记不要伤人!”说罢,他松开了狗绳。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路过的人们都忘不了那个悲壮的画面:地上洒了一地的糖藕,姑娘被一条突然窜出来的大狗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一边围着榕树头转圈,一边猛飚眼泪大喊救命,就连手机也被甩了出去。而后男生急匆匆地跑过去,喝住了大狗,搀起了狼狈的姑娘连声道歉。
乔苒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却是第一次正面“刚”了俞新灿,“你家狗跟你一样。”
姑娘瞪着他,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活像对猫瞳,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着人的时候能把人心都看软。
俞新灿心虚地挪开了眼神,难得没有反驳,这事说起来,到底是他考虑欠缺了。
当时看到她的视线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继而又想到了转学的事情,他一时沉不住气,就发了疯。
“别生气了,最多待会儿我赔你两份桂花糖藕。”说罢,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准备还给乔苒。
不小心触亮了屏幕,看到画面还停留在相机。手指轻轻一滑,然后发现了她的相册里全都是他。
俞新灿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你偷拍我?”他一直以为她只是跟踪而已,没想到这货整天鬼鬼祟祟干的竟是这勾当。
原本还处于有利形势的乔苒,顿时就噎住了。她总不能说,之所以偷拍,是因为要为搜集他的黑照吧。这样一来,怕是以后日子会更加难过。
她抬眼偷瞄他,算计着应该怎么解释才最稳妥,却无意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的小平头了,刘海松松软软搭在额前,衬得脸上轮廓越发俊俏。
乍一看,竟觉得有些惊艳,就像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少年,比如碓冰拓海,青葱的好似能掐出一把水来。
乔苒脸上倏忽一红,音调不自觉软了下来,甚至忘了生气,脱口就是一句:“我喜欢你才偷拍啊!”
闻言,俞新灿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那是乔苒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鲜活生动的笑容。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俞新灿没有做任何回应,施施然牵着大狗子走了,徒留乔苒在黄昏中独自凌乱。
不过从那以后,他再没找过她麻烦。
乔苒猜测,俞新灿大概是被她的表白吓到,所以才选择远离的。生活回归平静,她本该高兴才对,可心里总是感到一阵隐隐的失落。
再后来,俞新灿毫无预兆就转学走了。而乔家父母却突然决定留在榕城定居。
这一次,转学的那个人不是乔苒,但她依然不开心,因为那句脱口而出的表白也许不是假象,而是不自知的真心话。
6
回忆戛然而止,乔苒顶着两只黑眼圈望着天花板,精神抖擞,仿佛黑夜的精灵。
在厕所重逢的那天,她最后还是没有给俞新灿递厕纸。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黑历史都握在他手里,她觉得颜面无存所以选择逃避。或许是因为听到他是小老板又是准新郎官的消息,她因年少时自己曾为他分泌过多巴胺而感到羞愧难当。
所以在那一刻,她不想看见俞新灿,也不想给他厕纸!
隔着门板,她甚至胆子见长,给了他三个建议:
“第一,你可以选择用手指解决这个严峻的问题。
“第二,你可以翻一下垃圾桶,挑选几张还看得过去的厕纸循环利用一下。
“第三,你可以选择不擦屁股,直接出来。”
语毕,乔苒选择逃之夭夭。
为防止俞新灿公报私仇,接下来三天,她都没有去上班,整日躲在家里吃泡面,孜孜不倦地重刷樱桃小丸子。
最后还是俞新灿坐不住了,通知她背好藤条回来负荆请罪的。
“你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我办公室,这三天我就当你旷工处理,否则,你就提前准备好自离违约金吧。”
“俞新灿,你无耻!”
俞新灿不想听她骂人,“啪”一声挂了电话。哼,他能有她见死不救不送厕纸这种行为来得更无耻?
乔苒一想到店长让她来负责俞新灿的婚纱拍摄这事,就觉得无比糟心。她本想硬气一点,干脆辞职算了,可到底还是英雄气短地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爬回去上班。
毕竟吃饭需要钱,生活需要钱,该认怂时还是得乖乖认怂。
这不,乔苒前脚刚踏进影楼,店长就把她拎到一旁训话,“你到底得罪了小老板什么事?那天你前脚一走,小老板就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说我领导无方。”
乔苒把她和小老板一起蹲厕所,并在小老板没有厕纸的危急关头,自己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行为经过全盘托出,“不好意思啊店长,是我闯的祸,却让你挨了批。”
听完乔苒的“英雄事迹”,店长一脸八卦:“所以小姑奶奶,你为什么不给小老板递厕纸?那最后是谁解救了他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请您老人家帮忙,我想推掉关于小老板婚纱摄影的跟拍工作。”
“我爱莫能助,这事是小老板亲自点名的,非你不可。”
闻言,乔苒顿时就蔫了。
店长看看手表,又望望俞新灿办公室的方向,提醒道:“马上九点了,你快进去吧,不然又要祸及池鱼了,我们害怕被连坐。”
7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俞新灿转动椅子,回头盯着那个低眉顺眼的姑娘,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暗自腹诽:几年不见,果然胆子和小心机都肥了不少,招呼也不打就一屁股粘凳子上了,还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同情。
“好久不见,乔苒。”
乔苒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俞新灿的视线,挤出一抹无公害微笑,“嗨,班长!”
俩人开始大眼瞪小眼,彼此遵循着“敌不动我也不动”的法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俞新灿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眼睛干净明亮,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乔苒忍不住花痴的同时,也被俞新灿盯得头皮发麻,她突然就对自己那天不给他递厕纸的行为感到后悔起来。
“其实厕纸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俞新灿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乔苒实在想不到有说服力的说辞跟俞新灿解释。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干笑两声,咬咬牙干脆道:“好吧,其实真相是我一直以为像班长你这种神人是不拉屎的,所以我才没有给你送厕纸。因为我的认知误区,造成你身处困境,真的非常抱歉!”
俞新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眉头皱得越发厉害,看向她的眼神赤裸裸都是嫌弃。
“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讨论这个话题的。”
“那老板你想谈什么?”
他盯着她,淡淡开口:“我要结婚了,但新娘还在国外,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试婚纱,必要时候,你可能还得客串一下新娘的角色跟我拍几套婚纱照,因为我媳妇儿想看效果图。”
闻言,乔苒霍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不答应!”
俞新灿突然起身,手撑在墙壁上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通知你。”
好吧,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她似乎没有sayno的权利。
不过乔苒很好奇,为什么偏偏是她?
俞新灿没有回答,而是递给她一份打包好的桂花糖藕,“当初说过要赔你的,现在终于还你了。”
时隔多年再见糖藕,乔苒愣了神,不由自主又想起那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糗事来。
半晌,乔苒提了一个让她耿耿于怀的疑问,“俞新灿,其实当初你为什么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