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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撞见初恋来接她下班,之前还高冷的男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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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苏亦枫得知何兆林劈腿的时候,有种被自己养大的狗咬了的感觉。

何兆林是她的大学同学,相貌中等性格圆滑,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唯一的缺点就是懒且不上进。

追她时还会特意伪装一下,到手后就原形毕露了,但何兆林嘴甜,她又心软,便多包容忍让着,结果对方得寸进尺,瞒着她辞了工作,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

起初也确实体贴,从吃到穿都给她安排得十分妥当,还特意在网上学了健康低脂的料理,让她放开吃还不用怕胖。

苏亦枫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享受惯了这样的疼爱,这也是她一直不舍得提分手的原因——何兆林很听她的话,并且对她确实一心一意。

为了这份心意,她愿意自己辛苦一些,来供养何兆林吃软饭。

后来,何兆林劈腿了,这份心意不再是专属,那这留恋的原因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苏亦枫还是没能分手。

因为何兆林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求她原谅,周围的朋友们也不断地劝和,让她再给何兆林一次机会。

她只是别扭了那么几天,就有男性朋友不满地说她心眼小、绝情、看不起人了。

在他们口中,何兆林不过是犯了一个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小错误,实在罪不至此。

况且两人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且何兆林一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之后,甚至连其实是她见异思迁,想要借机甩掉何兆林的恶意揣测都出来了。

她是个过分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极容易被外界的言论和情绪裹挟,进而勉强自己做出让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软弱。

苏亦枫曾无数次痛恨自己这一点,却又在下一秒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时,冒出些不合时宜的庆幸。

这样也好,毕竟过刚易折,比起自己那个早逝的孪生妹妹,最起码她还活着。

……

苏亦枫自嘲地笑,竟然沦落到只能用这样卑鄙又拙劣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她看着手腕上的碎钻手链,是个小众品牌,也是何兆林送给她唯一的礼物。

虽然刷的还是她的卡,但她收到时还是挺开心的,哪怕她明明能买起更贵的,但总贵不过那一份心意。

如今,说是一场笑话还差不多。

苏亦枫解下手链,随便搁在了身旁的排椅上,起身离去,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追了上来。

是个年轻男人,个子很高却也瘦,烟灰色的风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伸臂的手臂修长,摊开的掌心上托着她那条手链:“你丢东西了。”

碎钻在路灯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苏亦枫却只盯着眼前人的脸,心脏猛然收缩,呼吸逐渐急促。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强烈了,对方又补充了句:“我捡到的……我看到是你掉的了。”

男人声音很醇厚,但却有些哑,带着砂砾般的质感,犹如弓弦拨动了苏亦枫的心尖。

她伸手捏起,指尖在宣赫掌心一擦而过,看到对方手指微微蜷缩:“你为什么看我?”

“准确地说,是观察。你的肤色白皙,脖颈修长,尤其是腰,纤瘦而薄韧,如果纹些图案上去,一定很惊艳。”

男人说着这样露骨的话,却坦荡大方地与苏亦枫对视,丝毫不带杂念,也完全没意识到冒犯。

“你对女士总是这么唐突吗?”

“啊,如果让你不舒服了那我道歉,对不起,但我确实没有恶意……”他说着递过来一张花里胡哨的纸:“我是一名纹身师,实在很难抵抗美好事物的吸引。”

呵,还挺会说话!

苏亦枫接过传单,看到右下角印着纹身师的名字,宣赫。

很少见的姓,人也少见的出挑,跟商场楼下大屏幕上的男明星一样,斯斯文文的,手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这能会纹身吗?

对方见她似乎有兴趣,见缝插针地邀请:“想不想试试?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知是宣赫眼中的期待太闪亮,还是头顶的月色太醉人,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发泄的机会。

总之苏亦枫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跟着完全不知底细的男人走了,如此冲动且离经叛道,很不像苏亦枫。

2

宣赫的纹身店叫做“乘风”,听起来很文艺范,和野性的纹身项目有些格格不入。

问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说,纹身能解放天性,能为人插上自由飞翔的翅膀。

实在不行还能纹凤凰、老鹰、秃鹫、天鹅等等款式。

苏亦枫被他逗笑,合上了手里的图册,慢悠悠道:“我想纹一朵花开的过程。从破土到生长,从抽茎到结苞,直至完全绽放。”

宣赫点头表示可以,领着她去了操作间。与外头的新潮朋克不同,这里头寡淡得有些过分。

白色的四面墙毫无装饰,屋顶是全黑色的,没有装顶灯,只在操作台旁边放了一架落地灯。旁边的三层置物架上摆放着纹身工具,其中有两支细小的针管,大概是用来打麻药的。

苏亦枫不由自主地瑟缩,宣赫注意到,便随手将针管收了起来:“怕针?”

她条件反射地想反驳,又觉得在陌生人面前没必要,便坦然道:“小时候有次打针时哭闹挣动,不小心把针头给别断了,半截针扎在肉里的感觉……至今难忘。”

“那我们恐怕无法进行了……”宣赫拿起纹身机给她看,前头一排排的细针:“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清楚,害你白跑一趟,我送你回去吧。”

苏亦枫愣住,她以为对方至少会劝几句放轻松,再吹几句自己技术很好不会疼别怕之类的话。

结果……就这?

她莫名有些失落,却笑着调侃:“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客气又体贴吗?”

宣赫收拾工具的手一顿,转身看她时眼里多了些玩味:“这是今晚你第二次问我类似的问题了,你似乎很在意或者意图寻找在事件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感。”

苏亦枫就这样直白地被戳中,蓦地冒出些羞耻和不甘,主动躺上纹身椅:“谁说我要走了?害怕是本能,能忍住害怕才是本事!”

“可是你在发抖……”

“那你不会想办法帮我放松一下吗?传单上不还说是什么经验丰富的纹身师,骗人的吧?”

“请问怎么样才能让你放松呢?”

苏亦枫看着宣赫顶着那张脸笑,心头狂跳,哼哼唧唧说:“……那就唱首歌来听吧。”

那人瞬间沉默,半晌,不情不愿地哼唱起来,荒腔走板的调子,却听得苏亦枫唇角勾起。

她闭上眼睛,前所未有地开怀和放松,只在针尖刺破皮肤时,微微皱眉。

“纹身一般不能擦麻药,会影响皮肤的弹性和颜料的真实色度,但如果你忍受不住,一定要说。”

苏亦枫摇头,不就是忍耐吗?她一向擅长,这么多年也做得很好。

宣赫手艺精妙,将种子破土时的抗争之心描绘的淋漓尽致,同时也在她心里种下了一份勇气。

不知是来自右腹部这个崭新还微微疼痛的图案,抑或是那个微笑着给她创造机会的人。

当夜,苏亦枫少见的迅速入睡,多数夜晚她都是辗转反侧,断断续续地失眠到天亮。

外企工作竞争大压力也大,为了维持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人设,背地里要付出三倍的时间去研究报表和数据。

她承认自己没有天赋,也不是那块料,但既然开始演了,就要坚持演到底。

回到家也是一样,面对何兆林带有目的性的讨好,只能勉强自己去接受,毕竟她已经答应让这件事翻篇,不能耿耿于怀自打嘴巴。

成年人的体面总是很难。

两人再也没有同床过,何兆林使尽浑身解数又哄又磨,卑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眼神却越来越冷。

心里像是有根刺一般,扎得她一下一下痛又痒,几乎克制不住要连根拔起。

走廊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是何兆林去了卫生间,他总是在这个时间起夜,每次大约五分钟,但是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冲马桶。

苏亦枫从前以为他只是懒惰不讲卫生,这次却突然福至心灵……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使用。

她下了床,轻轻踩着地毯也开门出去,听到何兆林正和人打电话,语声很低,却遮不住笑意。

“放心吧,她那个人假正经又最要面子,只要我做小伏低,再让我那些傻帽朋友多多道德绑架她一下,她是肯定不会再说分手的,那我俩这长期饭票就保住了。”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何兆林低笑起来:“你以为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是白来的吗,早就把她摸得一清二楚,稳稳拿捏了。不过她也真是贱,舍不得我又要装清高,平日里就推三阻四的不让碰,现在还把我赶去客房睡。”

“不不不,我才不想碰她呢,她无趣得很,哪有你好,我只稀罕你……”

两人又调笑了一番,话语渐渐不堪入耳,苏亦枫没有继续听,转身回到了房间。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但其实也没有,反而有种莫名其妙地解脱。掏出手机,将刚才的录音群发给了他们的朋友,然后打开手机录像,隐蔽藏在了床头。

装作口渴出去找水喝,恰好“偶遇”了从卫生间出来的何兆林,不过几个眼神的暗示,对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回到了卧室,猴急地动手动脚,还说了许多甜言蜜语。

她没回应也没阻止,只是在他脸朝下埋进她脖颈时,伸手拿起床头的相框狠狠砸在他后脑上,然后,在何兆林难以置信的眼眸中看到了满脸痛快的自己。

落在胸口的血是温热的,她的心更热,有什么叫嚣着再也掩藏不住。

3

最终,医院。

他还不想和苏亦枫分手,并且自负地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认为她还只是在生气,便臭着脸道了个歉,还敷衍地安慰了她几句别怕。

苏亦枫面无表情,在他离开之后,将手机录音群发给了他们共同的朋友们。

一旦不再去在乎所谓面子,就没什么可顾忌的,反正贱男人比她更丢脸。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到天亮,起来洗漱、化妆,换衣服去上班。出门时按照电梯里的小广告给开锁公司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来给换个门锁,路上还买了杯每天都要喝的美式黑咖。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不管黑夜中藏着多少愤怒甚至是鲜血,只要第二天太阳一升起,阳光就会粉饰太平。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就连胡雪丽眼中的刻薄和敌意也分毫不差。

胡雪丽是她的前上司,苏亦枫跟过她两年,不是自愿的,是对方看她有头脑又没脾气,才通过内部关系把她从原来的部门要到了手底下。

给她的工作量巨大,加班到深夜几乎是家常便饭,她一直任劳任怨,直到后来某次在茶水间里听到胡雪丽跟相熟的HR戏谑,说她听话又好用,只要用“栽培”当作红萝卜,就能随便使唤她那头只会拉磨的蠢驴。

当时苏亦枫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咬破了嘴唇,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冲进去撕破脸。

在没有绝对的资本和实力之前,鲁莽是最要不得的,动不了别人分毫,还会断送自己。

就这样又凑合了半年,公司换了新的总经理,为了强化竞争意识,在好几个部门都增设了新的工作组,着手提拔有能力但是缺乏机会的年轻员工担任组长。

苏亦枫就是其中之一,就此和胡雪丽平起平坐,也成了竞争对手。

胡雪丽不仅处处给她使绊子,还在同事间造谣她和总经理有一腿。

苏亦枫并不与她逞口舌之快,而是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化成动力用在了工作上,只有成绩是击溃谣言的最好武器。

到如今,苏亦枫已经比胡雪丽高半级了,对方仗着资历老依旧对她不客气,背后也小动作不断。

今天交上来的报表又在不起眼的地方弄错了几个数字,胡雪丽也就只有这么点小伎俩了。

要是她没发现,项目出了事自然是她扛雷;要是她发现了,重新修改也会耽误进度,就算被问责,也有下头的小员工当替死鬼。

苏亦枫当年在她手下时就没少顶包,推己及人,她实在是不忍心,便放下手头的工作,仔仔细细又筛查了一遍数据。

弄到午饭时间才结束,就接到了何兆林的电话,医院。

苏亦枫不紧不慢地去楼下餐厅吃了份喜欢的意面,少见的喝了一杯碳酸饮料。

听公司的小姑娘说,这种饮料又被叫做“快乐水”,因为会让人的心情也如气泡般轻飘飘地雀跃升腾。

巨大的落地窗外,人造喷泉溅起的水珠在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行人来来回回,她忽然就想起了宣赫,在这嘈杂的车水马龙间。

那人叮嘱的注意事项中……有没有不许喝碳酸饮料啊?

记不清了。

拿出手机拨过去想问问,又怕对方笑她幼稚,只得改口:“下一次什么时候去做?”

宣赫低笑,声音透过听筒有些失真,却很好听:“在你觉得种子有好好长大的时候。”

苏亦枫觉得,宣赫真是一个温柔又浪漫到极致的男人,与她即将要去见的那个简直是云泥之别。

用不着对比,她明显更喜欢前者。

4

何兆林应该没什么大碍,之所以能忍到这时才联系她,多半是因为心虚。

果然,苏亦枫一进病房,就看到他慌张地收起手机,却不小心点到了屏幕,从里头传出低低的男声,正是她发出去的那条录音。

如今两人当着面听,还真有些尴尬,连何兆林那么厚的脸皮都憋成了猪肝色。

苏亦枫倒是彻底无所谓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了对不起,你会改,让我原谅你那些话……”

何兆林一窒,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吧,那我来说。我们分手吧,你的东西我会打包好放在小区的门卫处,你自己去取。”

苏亦枫说完就转身离开,何兆林急的从病床上滚下来抱住她的腿,不停地认错求饶。

护士闻声而来,一边埋怨苏亦枫惹得病人情绪激动,一边让她帮忙把人扶到床上。

何兆林的后脑勺缝了五针,这一折腾有些开线,纱布上透出隐隐的血迹,手背上的输液针也扯掉了,吊在空中来回乱晃。

护士要重新给他扎针,可他一直抓了苏亦枫不放,护士只好让她帮着按住何兆林的手。

尖细的针头离苏亦枫的手也只有不到五厘米,她强忍住想抽回手的冲动,浑身都紧绷起来。

护士看了她一眼:“又不扎你,你怎么比他抖得还厉害,这么怕针?”

苏亦枫没回答,何兆林却来了劲:“她才不怕呢,我俩上大学时没钱,养的猫病了都是她自己给打针。她这是担心我,紧张的……”

“紧张和害怕能一样吗?害怕是应激反应,伪装不出来的,我见得多了,绝对不可能看错。”

眼见着护士不大高兴,何兆林也没再多说,只是微微垂下眼若有所思,连她离开都没发现。

之后的几天都没什么动静,苏亦枫正好有时间把他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而后重重松了一口气,有种重获新生之感。

苏亦枫打算今晚下班以后去做纹身,不想却被不速之客绊住了脚。

何兆林脸色阴沉地拦住她:“你竟然换了门锁!”

“放心,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留,你不用进去确认。”

看她态度冷淡又坚决,何兆林又软了口气,开始像从前一样死缠烂打,惹得过路同事纷纷侧目。

苏亦枫又气又窘,威胁他说要报警,刚拿出手机就看到宣赫打来电话,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接起:“亲爱的,你要来接我下班吗?”

话音刚落,何兆林就嚷嚷起来:“你竟然这么快就有人了,还是说你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亏得老子还一直低三下四地求你……”

宣赫听出不对劲,也没多问,只是沉声道:“别怕,等我。”

寥寥几字带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苏亦枫莫名就不慌了,把何兆林拉到路边的绿化带,由着他骂骂咧咧,自己则坐在台阶上等着宣赫来。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何兆林却一时没了声息,长久地审视着苏亦枫,直到宣赫匆匆赶来将她护在身后,何兆林竟然也没再闹。

这太诡异了,苏亦枫心里冒出不安,却只想先拉着宣赫离开,脚步匆忙差点崴了脚,被宣赫一把扶住,轻轻揽进臂弯。

“苏沫。”

身后有人随意喊道,她本能地回头,却在对上何兆林玩味的眼神时,全身如坠冰窟。

苏沫是苏亦枫的孪生妹妹,四年前驾车意外坠崖,整个人都被烧焦了,是苏亦枫去认的尸。

她认出了死者手上戴的铂金戒指是自己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并且提供了DNA与死者进行比对,最终确认死者就是苏沫。

公安机关迅速结案,注销了苏沫的户籍,那个名字也随之被尘封,渐渐无人提起。

5

苏亦枫跟宣赫说起这些时,语气平淡而麻木。

“我妹妹她从小就聪明可爱,性格乖顺讨喜,学习成绩也非常优异,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而我总被拿来跟她作比较,从小到大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哪怕我只比她差一点点,却只有她才是被称赞的那个。”

“所有人都看不见我,包括……”

包括我第一次心动的男生,明明我们姐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他却只喜欢她。

后半句话苏亦枫没说,因为宣赫正沉沉看着她,眸光像是唏嘘又像是心疼。

“你怎么这样看我,不觉得我很小心眼又冷血吗,连自己的妹妹都嫉妒……”

宣赫摇头,忽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很难过。”

一句话就刺穿了苏亦枫伪装的坚强,她靠在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肩头痛哭出声,眼泪浸透了宣赫的衬衫,却怎么都说不出抱歉。

那人也不在乎,只是扶她躺下,轻轻撩起了她的上衣,对着白皙皮肤上的纹身低声赞叹:“太美了,很适合你。”

哪怕知道宣赫只是单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但苏亦枫还是因为他近乎痴迷的眼神而感到羞赧,是她渴望多年的。

宣赫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上的无形枷锁,被压抑被隐藏的另一个自己逐渐复苏。

就连宣赫都说:“你好像同上次有了些变化。”

“……什么变化?”

“变得……更真实鲜活了一些,之前的你像是被套在壳子里的稻草人。”宣赫说着自己也笑了,“但我喜欢你这样生机勃勃的样子,就像我们今天要纹的这部分,植物发芽抽茎,正到了生命力最顽强的阶段。”

他音调平稳又带着笃定,苏亦枫轻易被鼓舞,甚至能从尖锐的针头下一点一点感受到花茎蓬勃向上生长的力量,顺着她的皮肤、血液缓缓行至心脏,形成了一面坚固的盾牌。

足以抵抗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恶意和威胁。

从何兆林叫出“苏沫”那个名字开始,苏亦枫就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藏不住了。

所以当何兆林再次出现时,她并不意外也没抗拒,而是直接领着人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还客气地点了两杯咖啡。

何兆林坐在她对面,眼圈发青胡子拉碴,死死地盯着她:“你是苏沫吧,四年前死的那个才是我恋爱了两年的女朋友,你的姐姐苏亦枫。”

苏亦枫端咖啡的手一顿:“我很抱歉那天砸了你的头,害得你脑子都出问题了。”

“就是这种语气……”何兆林眯了眯眼:“她从来不会这样漫不经心又带着讥笑说话。”

“你们本来就长得难以分辨,你模仿的也确实天衣无缝,就连这杯咖啡都是我最喜欢的口味,所以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女朋友已经换了人。”

“医院,我说的是事实,那护士看起来也不像是撒谎,那么,出问题的就只可能是你。”

“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姐姐,她从来不会坐在台阶或者地上。她说过小时候因此弄脏了最喜欢的公主裙,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何兆林凑近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你为什么要顶替你姐姐的身份生活,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说完见她冷着脸波澜不惊,又无所谓地耸耸肩:“好,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打算花多少钱买你的秘密?”

如果说起初苏亦枫还以为何兆林是真的对曾经的恋人有几分关切,眼下也明白他终究只是为了钱。

苏亦枫抬手将咖啡泼在他脸上,抬起下巴冷声道:“有证据就报警,否则就闭紧你的嘴。要是有半个字传到我父母耳朵里,我绝不放过你。”

“哦,对了,我之前为你收拾过的烂摊子可不只一两个,手里都有证据,我不介意给你的老东家和新公司都抄送一份。”

何兆林霎时面色惨白,慌得手足无措,果然还是个一吓就怂的草包,不值得她再多说一个字。

出了咖啡店,苏亦枫将手机录下的那段视频掐头去尾后,发给了何兆林的劈腿对象。

一个被分手无法继续吃软饭来供养对方且还不够忠诚的男人,必定会被舍弃,何兆林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6

三天后,苏亦枫公司内网的贴吧里出现了一篇名为“孪生姐妹是换名还是换命”的匿名帖子,内容和她与何兆林的谈话差不多,表述却夸大其词,字里行间尽是谴责。

作者似乎生怕大家不知道主人公是谁,介绍的详尽程度就差直接报苏亦枫的身份证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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